第(3/3)页 东门虚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然,小心道:“这位是吾最喜爱的元子的后裔,可他这一支数百年来已经败落,如今得见这仅剩的后代……余实在无法,只求大宗伯能收下他。” “……” 殷旸闻言更是不满。 其余人看不见先贤,自然也听不见先贤的声音。 还以为殷旸是因为这小儿无礼,这才动怒,他们犹豫一二,并未出言。 那怯生生的少年却是有些义气。 他拉过那小儿,对殷旸行礼:“大宗伯宽恕,胶珠是被恶商从胶国拐来的宗室子弟,在路上受了惊,这才这般模样。” 说着,欲要叩首,可那被称作胶珠的小儿却拉住了少年。 胶珠面无情绪地摇头,却可看出倔强。 少年一愣。 就听胶珠声音沙哑,磕磕绊绊道:“……舅…舅父。” 嗯!!! 嗯??? 偏殿内,众人目光一缩,神情错愕。 殷旸也是心头一顿。 舅父? 他何来的同胞兄妹,如何得出的侄儿? 不…… 是表亲! 胶珠? 这小儿是胶方宗室子弟,而殷旸的生母正是胶方之人,好像他有记得母亲有说过,她在胶方唯有一个侄女,当了一个胶方宗室的妻。 所以,这胶珠是…… 殷旸捂着眉心,这复杂的血脉关系。 这般说来,他的母亲就是东门虚的元子的后裔,而东门虚也算是他母亲这边的先祖。 殷旸收了不满之色。 只是看着这瘦弱矮小,神情木讷的胶珠,仔细打量。 周围人也在顾盼。 这胶珠确实与殷旸的长相有一二相似。 而殷旸却好似看见了更为凄惨的自己,那段在殷都城中,因为母妃死去,无依无靠的自己……不由心中一叹。 这胶方宗室是吃干饭的不成? 自家的稚童都能被拐走! ……当了奴隶。 殷旸记得清楚,之前暴毙六为人臣,其中白矖与腾蛇占据了新的两个位子,而剩下的四人却都是从殷受送来奴隶中挑选出的。 该死的人牲制度! 心中臭骂一句,摆手道:“坐吧。” 亲疏有别,他殷旸也不是圣人……不,既是是圣人,也有亲疏,是以他也默许了东门虚谋私一事。 不过…… 他注重亲疏,但也讲究一定的公正。 若是胶珠的天资不足以为臣,德不配位,他也会剥夺这个位子,让给他人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