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殷受还未说完,商容出言:“妇好之尊,古之少有。” 殷受言语一滞。 闭目…… 他大笑了几声。 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 金铜铸造多年,已生青铜光泽的宫殿中,殷受的笑声传荡,让商容蹙眉,尤浑惊恐。 这笑意不达眼底。 全是对殷旸的不满:“当了王,却什么都要别人来教!” “且吾不喜之事,也不得不去学!” “吾到底……” 殷受重重捶打在席间地上。 “唔!”气急攻心,鲜血从他的嘴角冒出:“阿父为何不让殷旸那小子当王?” “他明明比吾更合适。” “难道真的就为了一个嫡长子继承制不成?” “呵…啊!” 咬牙,殷受将口中的腥血咽下,臭骂道:“好个殷旸,专来克吾……学,本王学就是了!” “尤浑,准备明日前往鹿台!” “……先王的占卜之器在那。” “诺!” 在尤浑的一声应诺后,大殿内悄然无声,唯有殷受靠在身后的白虎靠背上,闭目浅息的声音……几个月来的商王身份,让他太过疲惫。 商容与尤浑对视,微微摇头。 只起身为王……这位方才三十,前半生近乎在军营中度过的王,倒了一杯酒。 就带着尤浑离去。 让殷受独自休憩,自己缓过神来。 “……吾后悔了,当初就应该接纳汝……殷旸……” 长长的叹息声在殿中消弭。 殷受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,目光孤寂,倒映着十年前,一个十岁的瘦弱小子掉入水中,他救起后瑟瑟发抖的样子。 又见这小子没过多久就来寻他,寻求庇护,他拒绝时的义正词严。 殷受拿起酒杯,仰头一口饮下,自嘲笑言:“人唯靠己,汝也为王上之子,却要攀附于吾,吾只当汝是水中浮萍,随波逐流,心思不正。” …… …… 酒过三巡,宴席结束,殷旸与十二位席间的人臣们言说明日,让他们跟随白矖在娲皇宗庙进行祭祀一事。 其间季胜与恶来等人担忧殷旸独自在商丘宗庙那边,他们不能及时处理。 但殷旸胸有成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