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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唉，是我大意了，刚才我去把他叫下来的时候，他推三阻四，迟迟不肯跟我下来，我就应该警惕了。”

    黄清先是赞成了赵长官的话，但又提出自己的疑问：

    “可是很奇怪，杜泉是怎么听到风声，知道自己军统身份暴露的？”

    驴二说道：

    “伍长春是他派人暗杀的，有可能他知道伍长春没被杀死，醒过来迟早会举报他，也有可能，是咱们审讯谭建的时候，你们便衣队的人听到谭建把杜泉供出来了，告诉了杜泉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驴二的语气转为严厉，说道：

    “黄队长，你的便衣队要好好自查一下了，说不定里面有军统的内奸。”

    黄清皱皱眉头，说道：

    “可是，咱们审讯谭建的时候，只有你我和渡边少佐三个人，没有外人在场啊。”

    驴二说道：

    “当时审讯室中，的确只有咱们三个人，但谁知道门外有没有人偷听？难道你还怀疑是我告诉了杜泉？”

    黄清当然不敢怀疑赵长官，连忙说道：

    “赵先生您误会了，我绝没那个意思，我回去之后，一定好好调查是谁走露了风声。”

    他指了指杜泉的尸体，又问道：

    “赵先生，这怎么处理？”

    驴二苦笑道：

    “还能怎么处理，只能把尸体拉到特高课，把情况如实告诉渡边少佐了。”

    黄清继续开车向日军指挥部行去，进了指挥部大院，黄清把车停在院子中，去特高课办公室，把渡边宏带过来。

    渡边宏来到轿车前，看到车里的尸体，听了黄清和驴二的讲述和分析，也认为杜泉是知道自己暴露了，才要杀黄清和赵少秋路阳三人，反被路阳杀死。

    渡边宏摇摇头，说道：

    “可惜，人死了，线索就断了。不过，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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