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阎夫子冲着谢公子一点头,他们一老一少就在白季旺眼前走进去了。向着北院的方向,眼睛仰望那上方置了夜明珠的二楼正房。 这,人不该如此没有礼性啊!何况是礼乐世家的子弟。 白季旺愣了一下,今夜之事该如何进行都是夫人和二嫂的筹划,他负责照应门前,迎接客人,他跟着上前对阎夫子温和地说:“夫子,请留步!这里不是观赏的最佳位置,是在后方二楼。” “咳!你们白家还真是的,曲廊窄院子。”阎夫子瞄着十几亩大的中庭院。 而那谢公子木然跟随,白净脸庞上依然不显任何心绪,也未做任何表示。他像一尊肃穆而带着些许煞气的神像,此处是他来巡视人间的一处嘈杂场子,他对人世间的所有喜怒哀乐都是平淡冷漠一个姿态应对。 上了二楼,走在前方的白季旺,伸手招呼他们老少即将拐入膳食间。 就在面对面的相对的走廊拐角,出现了白泓顾颂,阎夫子眸底沉沉扫视过白泓,狠狠地甩了袖子跨进膳食间大门。 “哈哈,夫子您还对犬子的顽劣怄气呢?” 在白季旺眼里,白泓再怎么翻腾有能耐都是他的儿子。 但在阎夫子心里,他早在三年前的学馆内,他就和白泓不对盘了,这老少之间那些老账算不过来。 “看看吧,这就是我们大渊京城冷家的舞乐,我给你说,最后出场的是妙龄千金,前面的都是逗人乐呵的!”阎夫子对于白泓的问话视如无睹,一落坐于 白家大膳食间的进门入口大圆食案前,他先给谢熙儿子絮叨起来。 人家阎偌是礼乐门知名的夫子,国之栋梁,姿态高傲。 白季旺心下无奈,看了一旁的石令婉一眼,夫妻之间明白,就等这老少一行人观赏尽兴了。到时候或许能从阎夫子这里问出些门道,只要款待他们,让他们高兴就是。 于是,他们一对中年夫妻不记劳苦,几乎没有坐下,就站在边上看着膳食间里的客人动向。 白仲融夫妇也没有在膳食间里露面,他们夫妇今夜是精心给女儿支撑颜面。 膳食间最后排,白泓把腿压上另外一腿横着放凳子上,里面来人都是比他年轻的,顾颂过去人群中和人简单地打了招呼就坐了回来。 石嫣然是宁愿和那些同窗们谈笑,也绝对不理会顾颂。 戌时初,膳食厅最前排。 视线前方装饰的华丽耀眼的北院正屋内,羯鼓一声又一声响起,方才那怜人用京城话说了代代相传的勇士川的故事,才刚引起了人们的掌声还未逝去。 食案上大份的烤鸭被片了皮,咕咕虾被炸成好看的如意形状摆到碧瓷盘子里,铜盏内盛了暖身的黄酒。 阎夫子对陪坐在身侧的白季旺问了声:“令千金平日在学馆内淑雅娴静,这忽然就要继承二夫人衣钵,那必定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哪!” 白季旺并没有急着应阎夫子的话,他微微转头向后,看看谢公子对此话的反应如何,白容今夜这些布置都是为了他。 但这谢家小子默不做声,脸上也心绪不显现,坐在这里看前方的怜人鼓手又是他熟悉的行当,他倒也能看得专注。 “咳!夫子您这话都过奖了,侄女还是少女的俏皮,就当是玩乐也图的她心里高兴。” 白季旺这话说的敷衍,但听在谢公子耳朵里就觉得多了些趣味,他微微挑动嘴唇似笑非笑仅仅一瞬间,很快又恢复了沉默。 忽然一声清亮的歌声,人未出现声已如黄莺出谷:“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… …” 谢公子眸色凝重,后面别的学子们开始窃窃私语,他们知道白容与谢无心互相倾慕,但不知道详细到了哪个地步了。 现在,白容已经敞开了心扉用歌声寄语了,这首《鼓曲吹辞》大家在学馆内练习了无数次,但还没有人好意思唱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