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看见他们年纪相仿一对这么牵手,并不觉得不合适,家里舅老爷和哥舒公子也是偶尔这么牵手的。 “师兄,如果我的瑟慢了一拍,那你不要恼我啊!” 泓心疼了,他在这样放松的夜晚也还这么谨慎,生怕得罪了谁。 “谁会恼你啊?我这一清早辰时就接到尚书大人的革职令,到了晚上又是陪人吃喝的,到了此刻咱们不找个乐子宣泄一下啊。难不成,你以为是个男人都喜欢佳人佳人的叫嚣啊?” 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被正屋里单独的口弦瑶琴给淹没了,那口弦是专为舞蹈陪衬的,哥舒夜的舞步旋转到一个逐渐急切的节拍上,听起来是该结束要谢幕了。 白泓雪青色外袍,青色翡翠抹额金玉簪罩月白纱小冠,圆脸丰隆面颊让他看起来就和学馆内的学子一般地年少。 戌时正,白府中庭北院正屋内。 石轨的口弦声停,瑶琴只余下一个单音回旋萦绕在室内,哥舒夜那长袍衣袂从一个旋转的弧度如风吹拂般服帖了。 白泓来到他阿舅的琴箱前,借了琴并将角落里无人弹奏的瑟也借了。 石嫣然的爹石轨仔细看一眼顾颂,哥舒夜冲他点头了,他便对他们说:“你二伯母家的琴师应该听过顾家声誉,今日是我们白家做东,这瑟借你一用应该无妨。” 顾颂郑重对这两位前辈表示出谢意,上前大致地检测了细节处。 “师兄,你真的想让你我二人协奏《凤求凰》?”顾颂看着石轨哥舒夜并没有要离开这室内的打算,他怕他赶不上师兄的节拍,到时候被外面的学子们听了取笑事儿不算大,要是被刚才两位气度不凡的长辈看扁了就怕日后没了机会演奏弹唱。 白泓唇角带着薄笑,一边擦拭着瑶琴的琴身:“这一首词句只要是你熟悉又能唱的你就跟着来,我起头儿你的瑟必须得跟上,等唱的时候可略微低沉着声儿,别太卖力啊!能成吗?” “我还记得那词句。”顾颂也用布巾子擦拭了他面前的瑟。 “走!开始,起… …”白泓盘膝坐在地,丹田下沉唱起:“有一美人兮… …见之不忘… …一日不见兮啊~~~思之若狂~~~。”伴随着他浓烈的瑶琴还带出石轨的口弦声,有些许初恋时候的急切味道。 轮到顾颂唱而带着瑟的相伴,他其实不知道因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,上午时候在正屋他的床上就问了,至于说他喜欢妖艳主动的那都是推托之词。他不喜欢女人,他喜欢的佳人就是相距不到二尺的师兄。 “将琴代语兮~聊下衷肠~~何时见许兮… …”顾颂唱出了思念的愁绪。 “愿~言~配德兮~。”白泓故意漏了接下来的那句“携手相将”。这是他们师兄弟初次联手协奏琴和瑟,需要隐晦的地方还是隐晦的。 膳食间那个方向,谢无心那小子罕见地摇头晃脑跟着哼哼,白泓眼尖地将这一幕记住了。石嫣然盯住顾颂心里感到纳闷了,他才来半各月的人,听功还在学,唱歌的节拍还能这么稳也就算了偏偏奏瑟的功力也不凡。 白府门外灰雀巷口,三位学子坐着小马车扶着里面的阎夫子,他们尴尬到无语的是这老夫子嚷嚷着“行散”,大冬风的夜晚敞开了马车帘子,还敞开了襦衣领子。他们三人只好将外袍袖子紧紧地攥住手臂,在夜里凉风中牙齿上下咯噔。 忽然地,赶车的青年学子没有及时地下车将马驭住,迎面一声呵斥:“大胆!是谁的马车这么不长眼?赶挡住公主殿下的去路。活的不耐烦了吗?”前方华丽镶铜钉的大马车上跳下来女侍卫就要拿鞭子抽人。 但这女侍卫才这样一喊就不多说什么话了,朝他们小马车一挥手让他们速速离开灰雀巷。 “殿下,这人叫阎偌,汇雅学馆就是他一手领衔的。” 大渊公主大概知道这是谁了,胆敢中途离开白家的宴会,而又赤裸着胸襟到这么肆意张狂的人,那必定是拿捏了太乐署命脉的老乐吏了。 “走,本宫趁着还在兴头上就去看看吧。” 白家二夫人冷伽仪的姐姐,对公主这番话是正中下怀,她将裘皮袍子围上公主身,又招手让她的人先下车奔跑进去白府让做个准备。 “殿下,白家的男人们来自大蓝湖畔,算是大渊国最英俊的,您这是冲着他们吧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