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白泓镇定地起身,上前站在手握皮鞭的二伯面前:“容儿她跳舞是自愿的,如果二伯要白泓去谢家说别的什么话,白泓能做到。不过二伯,您这是要对容儿做什么?” 他看着白容小脸儿白的发青,不能自己掌控心绪地卑微样儿,他心疼起堂妹来。 “他的过错微不足道,大不了你二伯我养她一辈子。但你是白家唯一的延续,祖先这豹皮鞭子不答应饶恕不肖子,我被打过,你爹也被打过。”白仲融望着白泓,那语气是轻蔑而极度不屑的。 侄子丢了乐署官位,他似乎赶着时候就来惩罚了。 石令婉因为心里的极度不安,而浑身筛糠似的抖动起来,她虽然掌握着白家宅子里的庶务杂项,可她丈夫上面还有个兄长绝对是压服了他们一家三口的人物。 白泓默默地捻起腰间的翡翠配件,将那绳子解开来,双手奉献给白仲融。 “二伯,这是先王御前赏赐给曾祖父的,如今侄儿将此物上缴给您,由您安置妥当了最好。” 他不怕挨上那一鞭子会是多么地疼,无非是皮肉之苦,但这苦的会是亲娘那担忧的心。 他想的通透,这翡翠挂件虽然是御赐的,但也除了在外显示他姓白的是实在的世家出身以外,再别无用途。 “拿来。”白仲融冷冰冰扫视一眼亲弟弟白季旺,伸手取了侄子掌心里的翡翠。 因为夫人冷伽仪要保持身姿曼妙。而生了两个女儿之后就执意不想再孕,他无奈也就此藏起了有子的渴望。 “他二伯,收好了!那么我们夫妇也乏了,有什么事儿明日一早再说。”未等她夫君作何应对,石令婉在白仲融伸手取了翡翠的那一瞬间,她算是彻底将这个人看低了。 就这么容不下他们三房一家啊? 白季旺琢磨着,他二嫂冷伽仪对他们夫妇有些想法了,不然他二哥也不会忽然地就搬出来家法要惩罚儿子。 他依然愁容:“阿兄,昨日膳食间里侍候那些人,还有二嫂的阿姐与公主殿下,那么就在此恭送了!” 两手捧着御赐的翡翠挂件,白仲融脸还绷着,但一挥手就命白二将那沉重的放置鞭子的秃鹫铡刀扛走,他冷眼翻了翻扬长而去。 白容脚跛着跟随出去,临走时回眸带着疑问看了白泓一眼。她不明白,堂哥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把翡翠挂件给了他爹。 白泓还是觉得,有些话是该对白容说了。 “容儿,阿兄已经和无心熟了,有机会还会为你牵线的。”这是白泓有心要安慰白容的话,有些要紧的最后还是没有说,今夜二伯父的态度令他恼火。 见她阿兄欲言又止,白容心头瞬间复杂,眸中凌厉猛然扭头出去了。 惠心院正屋外,石嫣然双眸无神,被他爹搡到角落里低着头,白仲融对他们父子说了声:“行了,你儿子明日一早还要去学馆来着,别哭丧着脸了。” 白泓起身按住顾颂的手,示意他等等,他们等着白仲融的脚步声消失在中庭北院拐角,估摸着该到朱桓台了,他才起身去外面关切他表弟嫣然。 石令婉就不明白了,她哥为何要打儿子嫣然,他平日里饮酒歌舞都在夜晚,而他白日里也在欣荣琴坊内帮忙店里店外的。在白家并没有很失分寸,很多时候他比较起哥舒夜算是稳重的男人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