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连续三天以珍珠粉和蜂蜜敷面的她,一袭淡粉色高腰裙而整个人莹润如珠。 她反正今日就要消遣人,她对起身的二人迎面相对:“看到我两天前被谢无心辜负了,你们会觉得我很丢脸吧?”白容声音还带着颤抖,:“可如今,我要面对的可是王族的人,他谢家算什么!”她认为谢无心必定还与白泓有往来,她就是要找个人甩句话给那人。 白泓很少和白容计较什么,他可以对外得礼不饶人但对白容永远温和:“对!说得好啊,容儿。看你气色很好,阿兄也就放心了。现在,容儿还有什么需要阿兄帮你张罗的吗?”白泓想,他反正就是小辈白家子女中唯一的男子,有些事情他做起来比较方便。 白容语气态度依然是平常那样的张狂:“你不成的,你什么都办不到的。你身边带着个寒门累赘,有他在,你能好吗?”她的阿兄都从仕途坠落了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 白泓也是有尊严的人,脸上挂不住了,拉着顾颂就要低头走出这朱桓台的大正屋。 “容儿,你为何这样说阿兄?为你的相看大事出乐暖场,就像平日里一样在你身后默默地看着你长大。”白仲融对他的两个女儿和她们的娘说话从来不敢大声,他是明白一个大家的凝聚力的重要。 白泓看着二伯母夫妇,他们二老也点头认可他这做兄长的没错。在大渊的两川之地,无论民间和贵族世家,女子婚配算是自由的,但这相看是顶重要的。白容的决定不能仓促,但又迫不得及要忘记谢无心。 顾颂是看出来了,这白容的暴戾即将濒临到决堤。 “师兄,我们该走了。”他轻声劝白泓。 白泓不忍心看着白容因为谢无心的辜负,她成了这样的。他走向她,到了少女三尺外距离。 “鼓乐,你都选好了吗?能给阿兄说说是平调还是什么歌谣的曲子,或者我能为你分析看看适合不适合你的性格。” 白容冷冷地退后两步:“不需要你来操心。”她看着顾颂和白泓的眼光就像是躲开瘟疫,一个破落子和一个丢了仕途的人,凑在一起就是晦气。 可是白泓,他不在乎一个本来就刁蛮的堂妹撒个小性子,他还是保持昔日的兄长姿态:“阿妹,你在上元节上的舞蹈是我们白家的大事,也是你将来最重要的一个契机。” 白绯斜刺里扫视顾颂一眼,目光始终在他身上流转,她最近很想让他爹花钱请顾颂作他的跟班,若是成了跟班那她就风光无限。 白仲融冷伽仪就看着女儿没辙,女儿心里有苦说不得。此时正好有个人进来家里给她机会消遣,只要不是很过分,那他们夫妇就由着她耍耍性子,这时候全家大小是没有理由不包容的。 白容的心思还是牵扯住谢无心的,没可能完全地剥离。 她昂着头,眉间朦胧:“那又如何,你想笑话我被谢无心辜负了都没机会了。我很快就能成为贵族了,他算什么?”她说着说着眼里泪花含上了。 白绯是自打她姐接受了姨母引见要相看之后,她睁着眼睛也做了不少的华丽梦。梦见她嫁给高贵身份的男子,被一条红绸牵住了手,红绸那端的人样儿模糊,待她心急火燎地想看清楚时,那人一转身却是顾颂的脸庞。 白绯从侧面仔细地辨认顾颂的脸,白泓正面劝慰白容:“ 对。那咱们就就不要再提起谢家,谢家他不配我阿妹。”此时,当兄长的只有劝慰,也是白泓这时候明白,他要忍让的是白容那颗为情所伤的心,没准也还心有不甘愿呢。 白容也知道她这会儿是该娇纵耍小性子的时候,她不看白泓却怨着:“倒是阿兄你,你就一点的羞耻心都没有吗?你本来是家中好的骄傲,可如今你丢了官。” “走吧!”顾颂拉住白泓的袖子催促他,哪有人脖子伸过来一直被人按这头颅羞辱的,是该闪了。 白仲融无奈地低头装的没有看见,冷伽仪眸中微微一点戏虐。 白绯嘴角两边翘起来笑着,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阿兄被骂成这样还不能还嘴的。 白泓心里不和白容计较,眉心一蹙,嘴角弧度张开:“那是你阿兄不屑于和那些人为伍。”他就这两个堂妹,往后彼此要照应一辈子的。 他这样让步又甘愿被消遣,可是白容越说越嚣张:“你说的轻巧!可你是白家唯一的延续,你丢了仕途那对于我的这次相看就是丢分,会让我底气不足。”她把积攒的都说出来了。 “呃?那该如何是好?”面对家中最难缠的女流之一,白泓压根也没有将她放心上,就当是她被人辜负了芳心之后的自感卑微无处消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