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 泥路为难谢熙还要把琴卖-《大乐令每天都在吃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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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泓嘴角微漾:“大人,您这首《广陵散》神似嵇叔夜,而非叔夜之风范。”他在笑谢熙。

    “泓儿,不可有此揣测!”白季旺有些慌乱了,这时候在大渊国的王上很忌讳这首曲子的词义。他赶紧对谢熙一作揖:“是《酒狂》吧?阮籍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,就是《酒狂》”谢熙面不改色对白季旺应声。

    谢氏与谢熙顿时明白,白泓这是准备要挟怨报复啊。

    他反正也不在乐署了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不在仕的良民若要揭发乐吏弹奏禁忌之歌,这是要入宫坊的内廷大牢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乞伏陌的林淑媛,她不敢出声说什么了,这礼乐行的器物她不懂的很多。

    谢熙也明白了,他吩咐身边的人:“去马车里将我买的礼品带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不必客气,您来了就是琴坊客人,有何贵干尽管直说。”

    “白泓,话不要这么说啊,我来这里就是瞻仰古琴“神农”。另外也是因为你参与的你们白家班的那首《凤求凰》的曲子改的不错,短短二十日不到,你在乐署曾经奏的是琴萧,只不过是这次的琴瑟要宏厚有韵的多。”

    革职事儿过去了,今日登门是特地拜访,谢熙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。

    白季旺听了这话才眉头舒展,对谢熙致谢:“过去在乐署,犬子多得大人指教,这次就是算厚积薄发,那也亏的大人您的昔日引导!”

    这乞伏陌的谢淑媛才知道,原来这个眉眼俊朗,心性风流洒脱的白公子还真的曾是乐吏。

    白泓避开谢淑媛的目光,他对谢熙说:“厚积薄发那也是我爹的教诲,我们家祖上就是礼乐行的匠人,制乐器必懂音律。”

    顾乘风看在眼里,他算是明白了,他师兄已经看破仕途根本也不稀罕什么大予乐令,他凑近师父问:“师父,那咱们琴坊的焦木琴,还有焦木瑟我都拿来了。“

    白季旺感到这买卖就要被儿子给搅黄了,心里开始叹气,也不敢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来!颂儿,咱们都给谢大人包好了,还有王子妃娘娘,贵人驾临我欣荣琴坊,应该帮衬我们家生意。”

    谢熙沉思不语,他本来也打算既然来了就买把瑶琴送人,而他侄女谢淑媛就问他:“叔父,你要是看上这焦木琴了,我就买来送你。”

    她久居深宫,难得一次过节出来省亲,用她阔绰的银子孝敬叔父很应该了,她扫一眼白泓顾颂,白泓没有理会她。

    谢熙凝住白泓,然后对白季旺说:“贵琴坊出品的器物享誉四国,不为别的,仅此而已我也是要带走一件焦木琴。”

    顾颂出去外间,找到三尺蓝绸花样取了两样在手,进来里面。

    白泓把大方案子上摆着的三架焦木琴都亲手试了音,完了还对谢熙说:“当年我初入太乐署,您就是让我用这样的焦木琴与您对弹《酒狂》,今日您必须把这三样都买了。”

    当时的十八岁青年白泓,对这首曲子并不熟悉,也没有弹奏过一次,他仅仅在郊外的长安听一个隐居的老人弹过两次,拿人的音律不准确,被他辨认出这是名人的曲子给认真用手打着拍子给记住了。

    当时一入太乐署就被这样刁难,现在想着就来气。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,我说你记得我曾反复对教你那曲《酒狂》,怎地你连恩情都不记得?”谢熙的怒火压不住了。

    把一场为难,竟然说的像是施了一场恩惠。

    “您在乐署考核每一位新入小吏,不都是那样的吗。这都是我亲自挑选的,其中还是我亲手胶合的。”

    白泓此刻像个无赖,他知道他要不这样,白季旺必定会白送一把焦木给这谢熙,凭着仰慕他的官威也有知己之间的馈赠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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