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白泓想了下,拉住宁潜,这老家伙极力想甩开他,鼻子里“哼”一声躲着他,就是不想同他们两青年一道走。 他紫绒合欢帽革带束腰,大袖绸棉交领衫,这都是大渊国士大夫的常服,可他越躲避,就越是被白泓跟的紧紧的。 宁潜脚步不能停,他心中也想好了面见冷月淑该说些什么。 白泓与顾乘风一左一右和他并肩而行,他一低头侧面观看宁潜:“大人,你这样走进去有没有考虑过后果?” 这里是婆罗寺别院,并非山前的大殿。大渊高门士族有资格进入婆罗寺祈福朝拜,但却不能轻易到访这别院,上次他们二人是跟踪石轨过来,而石轨是早就约好的。 但这宁潜大摇大摆,他到了院门口竟然还对他们师兄弟二人淡定地说:“无需多考虑。” 白泓走到他前头回身对他说:“你不多想想,你仅凭区区乐丞的官衔,你就这样也想拜见贵妃娘娘?我们可是授命阻止那两位侍卫大哥的,他们按照原来的命令你看见了,就是要送你女儿到王宫内大牢的。” 这时候,什么话他都敢说,不在仕途中混了,和这老家伙还客气什么! 别院大门半掩着,门口小僧看到白泓顾颂是亲近的,因为年纪相仿看着也顺眼,但一看须发花白又矮小的宁潜就愣住了。 宁潜本来保持得意的心里,到了此处即可不高兴了。 “白泓我告诉你,我宁家四百年都是两川之地的望族,我能把女儿嫁给王子,那我女儿再若是母凭子贵可就了不得了。你想啊,这不会是你恶意诋毁就能搞垮我宁家的声誉。” 白泓对视上宁潜的小眼睛,他这黄粱美梦做的美满啊。 顾颂对他师兄说:“咱们先走,看他如何走那是他的门道。” 这别院看着简单,而实际上里面人对外面皆有所知,但进来的人却总以为里面是空的。 白泓对颂师弟一点头,示意他先不要说话,他凑近宁潜:“你等你女儿母凭子贵,一举成为储君的女人,我有法子让你求我呀。你除了求我你还能再找到别的法子吗?” 都是礼乐门的人,师兄这就过分了。 顾颂虽然也很讨厌这宁潜,但见他师兄这样的言辞他还是不能适应,他无奈也只能旁观。 宁潜低垂着小眼睛,他不敢大声:“我能做的事情是你黄毛小儿估量不到的,我们宁家和王族的缘分每一代都有。你挡住我的路,你是不想你很不易就获得的头筹移到别家呀?还是想想你白家的生计吧,一个人都不在士族了,你们那琴坊还如何维持?” 白泓一直淡笑着,让开了一步。 到了内院门口,宁潜朗声朝内喊:“冷师傅,鄙人太乐署唯一的乐丞,宁潜特地来拜访啊!”他依照二十年前的行内规矩这样称呼冷月淑。 内院长廊中,一个宫装身影慢慢地走来。冷月淑的宫娥轻声对宁潜说:“我这就去禀告,你且在此等候。”她不能让人吵,但也不能阻止。 未时三刻,婆罗寺别院二楼内。婆罗寺高僧已经为哥舒夜看过伤口,面色和蔼地对乞伏伽罗说:“一些劣徒有意伤人软弱之处,加上收到惊吓,这位小施主又心有痼疾,这里我送一卷佛经给他。” 乞伏伽罗一想起来就冒火,对着侍卫就吩咐:“你立即出去打断宁月如的腿。” “殿下不可再滋生怨念。这是影响你高贵血液的不良行为,不可!”这高僧是大渊王特地从月氏请来的,他身份也高贵,他微微摇头念了句佛号就制止了她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