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顾颂满心地放松这才开始,心想,你总算要把我搬离这热到发烫的地方了。 再不出来,他认为他会被烤熟成了肉。被白泓放在门口那一条长塌上,小桶又一些温水撒到身上:“这白皙的嫩肉,待会儿我小力点。” 顾颂也不知道师兄说的话到了后面会是什么,他累的手脚麻木了就任凭他折腾吧,白泓看来平常体力也是有经过锻炼的,他手掌特别有力地按压师弟的背部到尾椎骨也到膝盖背后。 “怎么样?好些了没有,有点知觉了没有?”白泓这左侧室的石汤池平日里很少使用,今日晚膳前特地嘱咐了婢女让烧了炭火炉子,他预计着他和师弟需要出场露一手的。 顾颂慢慢地挪动双腿,果然,能动了,他慢慢地坐起身小心地用雪白大布巾子盖上了半身。 “多谢师兄让我的腿恢复了知觉!”他裹上布巾打算离开左侧室回他的右侧室。 谁知道,白泓嗓子沙哑道:“就这样撇下你师兄我呀?”他还伸出一条长腿挡住他的去路。 “啊?这… …”顾颂心里忐忑起来,不自觉地挠头,然后老实地明白过来了,笑着坐到躺着的白泓身边:“那,我也给师兄按一按,捶一捶!” “对,我不受力,你轻点儿!”白泓还是那沙哑嗓子,他捶打按压完顾乘风,他其实也浑身无力酸软到极点了。 顾颂在铜灯盏微微摇曳的烛光火苗照耀下,头次看清楚了白泓的背部,是古铜色带有褐色明暗不均匀的肌理,他手心里搓了几下按住他的腰臀。 疲惫中,他的印象中总是闪现那日他在广武城军中情形,麻布包里装满了泥沙,他不敢怠慢地背着抬着扛着。 忽地,一声喊:“啊呀!你这手好重哪。”顾颂立刻停住手,思绪也及时停止而回返到此刻的左侧室。 他立刻换成温柔地小力的搓揉,白泓带着舌尖的“嘶”声才没有了。 想什么啊?爹,感谢你把我从广武的军营里带回来!等我找机会去凉州城探望继母。 “想什么呢?走!到我床上歇着去,免得吵醒了你的小铃儿。” 顾颂两手温柔地为白泓按压背部,恍惚中又被他的话给中断了思绪。 “哦!成。”他犹豫起来,脑子是彻底地清楚了,他在床上放了两床蓝绸缎被面。 犹豫归犹豫,他还是把棉布襦衣裤整套在屏风后面换上走出来,白泓看见他换好了才赤着上身进去里面换。 他动作很快,但出来正屋看见顾颂还坐在那里,他声音近乎无所谓的随和:“我床比较宽,不介意就来挤一挤。” 师兄都这样说了,那他就别多想了。顾颂走进去了,今晚,师兄那满手的糙皮茧子太像爹还在的时候。 白家夜宴的第二日早上,前院的粗工们一个个都懒的不起床。 老管家白二从辰时初与他们交涉到了辰时正。 领头的粗工头在前院外通铺大间门内,半躺着问夏二:“额们冬天腊月底要给家里娃娃穿棉衣,还请老爷把年初的工钱给一半先,看如今是给不上了吗?” 白家管家白二是五十岁的实诚人,感到这些人今日很过分,他站通铺大间门上骂那工头:“你们他娘的,一日三餐顿顿有肉,等年后三月再给二月的工钱,你这做工头的不知道吗?” “额们的管家爷爷唉,额们那里路不好走,年前回去一趟也不容易。”粗工领头人口气更是哀求起来。 “那你们啊,今日务必即可起来开工把活儿做,工钱的事儿我回头和三夫人三老爷再商议。” 午时三刻,白泓顾颂和往日一样出来住的院子,来到膳食间里用午膳。经过二楼走廊雕花大窗,他们看了前院一眼,前院有十几个粗工穿上厚棉袄背着包袱走出大门。 午时二伯母一家都没有出现,石嫣然去学馆了,石轨哥舒夜都是婢女端了午膳送到他们那里的。 白泓并肩与顾颂经过走廊,下去楼梯回到院里。顾颂将他那旧的瑟上了松油,白泓从他橱柜里找出来丝弦亲手为他师弟安上了弦。 “我得到了知己,为了这知己让出我的丝弦很值得。不如咱们作一曲吧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