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冬日初次沐浴协奏曲乐-《大乐令每天都在吃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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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泓将他的点拍记号本,歌谣线装本都搬了出来,顾颂一本本地仔细查阅,兴冲冲地动手画乐谱。

    顾颂难以掩饰地显示出兴趣,含笑应声:“我应该还算不上师兄的知己。”

    今日睡过头了,他暗地里希望石嫣然在阎夫子那里为他告假,如果嫣然不会,那就期待谢无心的出口相助。

    白泓其实明白,他若不是因为家里有个师弟这么合拍,他这时候必定身负瑶琴出了京城去游离四方寻觅知己去了。

    他这些记录节拍的看着方法还和师弟不一样,他用大小不一的圈记录,而他顾师弟是画出指法,具体还标明了是哪根手指什么部位。

    透过师兄这些民谣,顾颂遇见了适合瑶琴与瑟协奏好几首民谣,如果改换了词义,可以做一些适合大渊国民风的诗歌。

    “师兄,你打算用哪一首民谣为基调用来做我们的协奏曲?”

    “我还不确定呢。但要做出来弹奏给我表叔和舅舅听听,看他们的两位长辈的评价。”

    顾颂昨夜听那石嫣然的爹石轨吹口弦,还同时弹奏瑶琴,这琴仪优雅蕴含着琴师们柔中带刚的风骨,琴声技巧的功力已经达到他爹顾弘明的六成。而且,哥舒夜的舞蹈节拍也非常到位,竟然比继母石秋月要稳定而有气势。

    白泓顾颂,彼此之间乐此不疲而持续钻研前人的民谣,意图从中找到和煦安宁的氛围,然后用来创作属于他们师兄弟的曲子。

    从午时到酉时,他们翻阅书本,执笔记下指法节拍,打算将未来的日子谱写出心里向往的氛围。

    “师兄,我想起一句词儿,很适合咱们集结的谱,我说出来你可别笑我呀?”顾颂不是卖关子,是他对白泓的仰望让他不敢轻易说出来。

    白泓让婢女在柳木长塌底下放了六个膝盖大炭炉子,这样他们两坐在正屋内四个时辰都不会觉得冷脚。他在四个时辰内照着前人的歌词弹着瑶琴,思想着十七岁时候的游离情怀,那时候他就和如今的顾颂一样大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词儿,尽管说出来我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玉枹不侵沙,我说玉枹不侵沙。”

    顾颂小时候,听顾弘明曾亲笔做了一首词,是用来颂扬凉国重臣的高洁,他忽然觉得这词也能用给师兄。

    昨日一早尚书令派人来读的革职令,就算师兄不在意,但那并不能消减师父一家人的颜面上失落。

    可他终究还是思想单一了,白泓放下瑶琴没有再说话,净手之后就到屏风后面他的床上躺着了,顾颂只好推开右侧室的门也坐在他的床上整理民谣本。

    酉时三刻, 白泓从他的屏风后面走出来,站在右侧室门上伸出指关节叩了门,顾颂很快就推们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只要你这词儿不是暗地里损我张狂的就成,我知道你很能耐,曲调熟悉的不比我少。“

    白泓在之前弹奏瑶琴时候还眼角带着笑,这忽然冷冷的语气让顾颂受不了,他分明是用心良好。

    “张狂?我没有说。要说我带来的那些前人的古旧词,我也就是摸索的,比起师兄,是我能比的吗?”

    白泓在家里一整日了,到这时候无聊到想找个人斗嘴,但这顾师弟他说话从来都不温不火的,让他斗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行了!去膳食间里用膳去吧。”白泓闷着头丢给顾颂这一句,又返回去他屏风后面的隔间,他打算回头让燕儿给他端一份猪耳朵醪糟汤来。

    顾颂走过来,挨着屏风边上看着,他对上白泓对他连续不耐烦地几个白眼。

    这样也好,他一个人正好在去的路上看看二楼走廊外的松叶,欣赏着艳丽菊花就到了膳食间门外。

    膳食间门帘被侍女挑开,里面虽然也还是橙黄色蜡烛燃在高处,但没有了北院那打开门里面装了夜明珠的热闹场子,今夜这里显得寥落了些。

    白季旺眼角褪散不掉的惆怅依然,看见顾颂就把他身旁的座儿让开来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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